利益,不是纯粹的利益。炮友, 也不是纯粹的炮友。

重点是, 在天平两端,就连梁函自己都舍不得取下其中一侧的砝码。

梁函的危机意识让他警惕,可每一次肢体亲密的接触,又会让他摇摆。

纠结几番, 梁函最后还是拨出了秦至简的号码。

对方很快接起来,听筒里一片嘈杂, 但秦至简的声音却沉稳清晰, “小函, 怎么了?”

梁函很少主动给秦至简打电话, 这让他每一次来电, 都能得到秦至简的重视。梁函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他问道:“你在忙吗?方便说话吗?”

“我和林秋在活动上。”秦至简为背景里的喧闹声做了注解,“没关系, 你说吧。”

“那算了, 你先忙。等结束了, 或者明天再给我回电话也行, 我不急。”

“我不忙。”秦至简的声音很轻松,“你是嫌吵吗?我可以出去和你说。”

他一边说,梁函一边听到话筒另端乱七八糟的人声渐渐远去,秦至简应该是找了个安静地方。

梁函有些不好意思, 解释道:“真的不是急事,是工作上有点想法,想和你商量一下。你在活动上,我也没法说……改天见面聊吧,好不好?”

话筒里传来低沉的笑声,秦至简心情看来极佳,他调侃道:“想约我见面啊?那约个晚上行不行?”

梁函被秦至简气笑了,他如今有种虱子多了不怕痒的豪迈感。秦至简反正就是对和他上床这件事感兴趣,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两个人彻底做到爽、做到腻了,等两个人都没了那个劲头,他们没准反而可以互退一步,建立更稳定的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