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开着暖风空调,热乎乎的,秦至简一边往里走一边挽起衬衫袖子,“我看群里说放饭了,你是不是吃过了?”

梁函愣了一瞬,有些没搞懂。

秦至简来势汹汹,现在就这么放过自己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一边脱外套,一边打量秦至简的表情,“对,在现场吃过了……你不会还在等我吧?”

秦至简毫不把自己当外人,拿起梁函房间的电话,拨给客房服务,要了一份牛肉面。

梁函被他这样搞得自己怪不好意思,缓慢地走过去,迟疑道:“……你要是早和我说,我就回来陪你一起吃了。”

秦至简嗤笑一声,丝毫不当真,他岔开腿坐到梁函床上,仰头望着梁函。“我要是说等你回来吃晚饭,你会答应?”

他眼眸一贯乌沉沉的,深邃得让人不敢直视。

梁函知道秦至简什么意思,他上次离组前也邀梁函一起吃晚饭,梁函都推说没时间。那时候他是想疏远秦至简,一则是觉得二人太亲密了,梁函有时会有种自己在沉沦的错觉,他感到害怕;再则是秦至简和连云之前发表的高谈阔论,让梁函打心底有些不舒服。

他想远离这样的人,出于自保。

可那时候的梁函没想到,秦至简并没有像他嘴上说得那样做,恰恰相反,他还给连云出了一个四两拨千斤的办法,轻而易举架起了叶一琼,既解决了问题,又全了这件事中每个人的面子。最重要的是……他和连云嘴上说得夸张,归根结底,却也没有真的让陈禹可和叶一琼去发生点什么。

仔细想,梁函又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

只是依然有几分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