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差的人最忌讳混酒。
金汤力不算什么,秦至简知道那杯尼格罗尼才是放倒梁函的杀器。
梁函是故意的,故意要醉。
为什么?
等下了出租车,梁函已经连路都走不了,他腿脚发软,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秦至简扶着他没两步,梁函就踉跄着要往前栽。
秦至简见他这样,索性蹲下身,把梁函背了起来。
梁函把头垂进秦至简的颈窝,很顺从和依恋的样子。
秦至简心底一暖,没有把人送回去,而是直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梁函小心地放到床上,梁函像是困极了,闭着眼,把身体团了起来。
秦至简伸手刮了刮梁函的下巴,盯着他看了一会,随后才转身出去,脱了外套,又打湿了一块毛巾,想过去帮梁函擦一擦脸。
没想到的是,秦至简回到床边,却发现梁函似乎没有睡着。
他脸朝向里侧,瘦削的肩膀正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冷还是难受。
秦至简只好走近,单膝跪在床边,试图探身帮他擦脸。
然而当秦至简的视线越过梁函的肩膀,他才发现对方瞪着大眼,眼眶里蓄满湿润,泪珠断线般涌出。那双漂亮的眼睛底下,有两道清晰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