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不敢接话了,只能闷头喝酒。

秦至简静静听完两人交谈,缓慢地开口:“连云姐,你的意思是……陈导对叶一琼还是有那个意思?”

“当然。”连云斩钉截铁地回答,“叶一琼每天在他的镜头里都艳丽无双,是个男人都会心动。就算老陈之前忘了,现在每天看着,还能没点反应?”

梁函抬头看了眼秦至简,顿时预感不佳,他对着秦至简说出了今晚第一句话:“秦至简,我警告你,不要在连云姐面前乱说话。”

连云愣了下,扭头看梁函:“怎么,你知道他要说什么?”

梁函死死盯着秦至简。

秦至简抿唇,没吭声,沉默以对。

连云见两人僵持,云淡风轻地弯弯嘴角,“小函,没关系,你让秦总说吧。叶一琼多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了,秦总又能说什么呢?”

梁函眼见秦至简就要开口,低声威胁着:“秦至简……你别……”

连云轻拍梁函手背,目光望着秦至简,很坚持道:“没事,你说。”

秦至简缄默片刻,最终还是道:“我只是觉得,陈导和阿琼老师之间存在的,是因为距离、时间和未曾得到所产生了本不会产生的性张力,吸引他们的不是对方,而是曾经没有得到纾解的欲/望。得到一次,就会消散了,所以……”

“你是说,让他们两个睡一次?”连云一边笑一边接话,脸色里丝毫没有恼意,甚至透着一种轻快,“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做一次,白月光永远不会成为米饭粒。可惜我和老陈说完,他不肯就是了。”

梁函原本在低头喝酒,听连云这么说一下就被呛住,他一边咳嗽一边抬起头,几不可信地追问:“连云姐,你……你也这么想?你还这么和陈导说了?”

连云递了纸巾过去,温婉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小小的狡黠,“是啊,我骗你们做什么?与其让他一辈子念着,我情愿他们两个互相得到一次。雾里看花最朦胧,采到手却未必如此。别的我不敢保证,做一次,至少叶一琼不会再对我们老陈有什么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