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是杜沣自己以为的。”秦至简迅速道,“杜玫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我们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就是单纯的感情不错。我都说了,我不是直男,杜玫也早就知道。”

秦至简越解释越多,梁函这才意识到,该不会秦至简以为他吃醋了吧????

他实在没有这个意思,可又实在没法和秦至简明示。

在秦至简身上乱说话翻车次数太多,梁函心有余悸,只能抿唇忍耐,反正只是小事,秦至简应该也不会记太久。

很快,秦至简把车开到了梁函楼下。

时间其实还早,梁函解开安全带,要下车又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身侧默不作声注视着他的秦至简,对方又帮他安排饭局,又送他回家,即便抛开公事和利益,于私,梁函也感到了秦至简的关照和帮助。

他想了想,缓慢地开口询问:“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秦至简眼底流过一丝诧异,他盯着梁函,似乎是想看清梁函此刻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他们总是如此,像两个互相试探的猫科动物,不确定对方的领地界限在哪里,也不确定踏入边界的后果是什么。每走出一步,都要反复斟酌,而每一次走错步,又要牺牲巨大的代价,重返关系的原点,再缓慢回归。

但不知不觉,他们彼此之间,又确实是比从前进步了一些。

梁函不再对他持针尖以防备,微越雷池便即可发动攻击。

他也无需拿着盾牌小心前行,偶尔大胆,或许也能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