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血液心跳呼吸统统停住,猛地翻身。

……操,怎么会是秦至简???

秦至简似乎被梁函带着几分锋芒的眼神吓住,起身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他挑眉,语气显得生硬,“梁函,你别告诉我你昨晚被两杯酒喝断片了,不记得是我。”

“没断片。”梁函快速否认,转移话题,“遥控器在床头桌上,你自己拿。”

秦至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样子。

但梁函赌他不会不信,这要是不信,未免太伤秦至简自尊。

秦至简侧身去开空调,梁函趁机从床上起来。

他一动就觉得大腿内侧和腰都有一种运动过度的酸痛感,记忆随着痛觉慢慢复苏,梁函昨晚不算大醉,泰半事情都能想起来,两个人是怎么从一到家就浑然变质,再到秦至简在床上是怎么个癫狂形象。

对方的体温经过一夜在他身上似乎还有些残留,梁函后知后觉的脸红,强自镇定,生怕被秦至简看出来自己正在回味。

他艰难地下床,努力让自己挺直腰走路——哪怕他发现自己正□□。

秦至简扭头看了他一眼,室内春色过好,以至于他觉得空调开了白开。

梁函察觉他视线,轻咳一声,委婉提醒:“昨晚是我醉了。”

——我们的关系点到即止,不会继续。

秦至简沉默须臾,迎着梁函的目光笑了笑,“我知道。”

梁函松口气,推门进了浴室。

锁了门,他站到镜子前,左左右右地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