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函身处秦至简臂弯控制的紧促牢笼中,竟奇迹般地,将那一晚遗忘掉的片段从记忆的星海里翻找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秦至简今日用的香水与那一晚相同,嗅觉作为锚点帮他找回了记忆。

又或许是因为秦至简这一刻靠近他的时候,他脑海中对于同类动物的雷达又开始嗡嗡作响,以至于重复的画面在梁函的大脑中开始回放。

他想起那一晚自己对秦至简说,雷达响了。

“呵呵……”梁函有些心虚地讪笑。

像是突然发现自己玩弄了半天的白猫,原来是一只危险的雪豹。

秦至简轻轻挑眉,似乎没懂他这个笑容的寓意。

梁函全凭本能地微缩肩膀,想躲避秦至简这种浑不自觉的撩人气息。

酒后的梁函大脑淤塞,与秦至简四目相对就更加如此。憋了半天,他也只在这样凌厉的视线下,憋出了一句最不该说的话:“你又换回来了。”

他语意含糊,秦至简偏偏却听懂了。

“香水吗?是的。”秦至简收回手臂,让梁函能舒服点坐好,“你总这么关注别人用的香水?”

梁函本能反驳:“当然不是。”

秦至简讶异地看了眼对方,梁函这才反应过来,他承认要比否认更好。

不然他这是什么意思?不关注别人用的香水,只关心秦至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