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

再抬起头,梁函重新望向秦至简的时候,眼神明显与先前那几分钟的迷乱不大一样了。

秦至简有所感知,情·欲急刹车,收回了手臂,“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等等。”梁函喊住他,“佟导下周要来工作室见演员了,周二安排给段林秋。”

秦至简没想到梁函居然在这个时候和他说工作,带着三分意外地看了梁函一眼。梁函全无感觉,挑眉问他,“怎么?不方便吗?”

“……没有,我去协调。”秦至简往后退了两步,又看了梁函一眼。

梁函便说:“好,今天谢谢你。”

秦至简沉默须臾,摇头,随后自己拉开门转身离去。

梁函酒后钝感十足,全然未深思两人刚刚如何气氛变化。扬手脱了衣服,连卧室都没进去,躺在沙发上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上午,梁函是被电话震醒的。

他看手机显示,是阿南,梁函接起来,嗓音慵懒地问:“怎么了?”

阿南是提醒他,“函哥,你酒醒没?昨晚上我和你说段林秋的事,你还记得吗?我怕你断片了,记得通知一下他经纪人啊。你要是不方便,我就联系秦至简下面的执行经纪啦。”

“哦,没忘。”梁函既醒了,索性坐起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随后答,“我昨晚就和秦至简说了。”

阿南稀奇地问:“大半夜说的?您可真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