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问题是最重要的, ”宋祁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永远不要去揣摩一个人恶的底线。”

“晚安，去睡吧, 我睡沙发。”

一直到睡觉，裴已都在回味宋祁的那句“永远不要去揣摩一个人恶的底线”这句话。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 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

翻来覆去在床上睡不着，裴已起来从柜子里抽出一条薄薄的毯子，轻手轻脚来到了客厅。

这个季节的傍晚很热, 但到了夜里又显得有些凉，裴已这种手脚比较容易凉的人经常到了夜里就蜷缩着身体睡。

宋祁来的时候只换了他的睡衣，被子毯子都没有拿就睡在了客厅沙发。

来到宋祁身边，裴已轻轻把毯子给他盖上。

这个沙发有些小，宋祁缩着身体, 一只腿还险些搭在地上。借着客厅里漏进来的微弱月光，裴已观察了一下宋祁的表情。

他无意识地轻蹙着眉头，呼吸声很小，并不平缓，看起来很不舒服。

裴已开始考虑在自己的房间给他打上地铺。

突然间，宋祁发出了一个睡梦中类似于哼叫的音节，小幅度地在沙发上翻了半个身，一只手摸到了毯子，往自己身上紧了紧。

裴已无声地笑，转身回了房间。

直到听到咔的关门声，宋祁才睁开了眼。

淡淡的月光下，宋祁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那条带点细腻绒毛的薄毯，而后勾起了唇。

因为睡的不舒服，宋祁早上是第一个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