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身无分文,连丁川言都帮不了。
他抬眼看看四周,屋子里空荡荡的,宋明斐不知道去了哪里,方衍夕上学还没回来,丁川言也还在医院。
客厅桌上,前几天宋祁送他的那支,插在瓶子里的栀子花,也已经蔫儿了。花瓣垂着,瓣叶边打着卷,没有了湿润饱满的感觉,看起来毫无生机。
他叹了一口气,躺在沙发上,抬手遮住了眼帘。
躺了两分钟,他听见了门铃响。
应该是宋明斐忘带钥匙了。不想让宋明斐看出端倪,裴已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去给他开门。
开门看见的人却不是宋明斐。
是宋祁。
此时此刻他站在门前,正捧着一个小花盆,盆里有一株绿植。
裴已放他进来。
宋祁捧着花盆没有撒手,有点笨拙地换了拖鞋,进门将花盆捧到裴已面前。
“送你的。”宋祁小心翼翼递给他。
裴已:“这是什么?”
“谢礼。”
“谢谢你昨天晚上收留我。”
早上宋祁离开的时候路过客厅,看到了那天他送给裴已的那支花被装在了瓶中,也看到了那支的叶边栀子花已经打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