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鸠夜想到这里,不禁一阵颓靡。
他突然没有兴趣和银踏雪一争高下了,他就算把踏雪撕成碎片又怎样呢。他在林溪眼里依然是一只不可爱的猫猫,送出去都没有人要。
难道他真的跟踏雪说的一样,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林溪在想什么?也许他根本就不配做一只猫咪?
林溪看着魔鸠夜强装冷酷却透出一丝伤心的眼神,他是真的搞不明白了。
他不懂魔王们的委屈到底从何而来,他们明明在传说里都是邪恶至极,狂妄暴戾的让人瑟瑟发抖,为什么到他面前动不动就黯然神伤。
前有狂战魔王哀愁地向他求助头发被树枝勾住,后有暴君魔王怨恨他偷偷在森林给别人梳头。难道当魔王的工作压力就这么大,让他们急需找个避风港湾卸下魔王盔甲,好好发泄一番?
林溪在懵逼和茫然中隐约感受到自己责任重大,他再次用自己的推断把逻辑圆了起来。
他以为祭品真正的存在意义是安抚魔王倍感压力的精神世界,他之前光计较着被魔王泄欲的想法真是太狭隘了,他的思想应该更加高尚一点。
那边魔鸠夜发泄够了怒火,整个人也颓废了,他觉得继续闹下去很没意思。林溪的手都已经被踏雪的气味玷污了,木已成舟,他再生气又能怎样。
鸠夜冷冷地对林溪说:“既然你这么喜欢给踏雪梳头,就去梳个够吧,我不会再管你了。”
说罢,他拂袖而去。
猫猫伤心,但猫猫不懂怎么说出真心话。
林溪听得出魔鸠夜冷淡的语气里充满了悲伤,他连忙喊住他:“我也给你梳头!……行不行?”
魔鸠夜离开的背影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