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尼以为姜屿西不信他,急道:“之前的不算数,反正这次是真的。”

姜屿西不笑了。

林安尼听见他说。

“安尼。无论你生我什么气。”姜屿西语气沉沉,却很坚定,“我都没关系。你知道的,因为我不会和你生气。”

林安尼知道。无论自己生一些鸡毛蒜皮的狗屁气,姜屿西都是无条件地纵容。

不是包容,而是纵容;他一直被偏爱着。

他们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

林安尼别扭地说道:“我爸究竟想瞒着我什么?”

“没什么。”姜屿西心想你总算问我这个了啊,无论林伯父怎么交代,他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上次去导师所在的医院交论文,看到了林伯父。他生了病,我想着就帮他安排了一下病房。”

林安尼一下子急了,“什么病?是不是很严重。”

姜屿西说:“……别害怕,心肌炎。住院吊几天水就行了。”

林安尼虽然对医学不懂,但也不算一窍不通。

听姜屿西这么说,林安尼舒了一口气。

他闷闷地说道:“那我过几天去看看他吧。只是看看啊,我可没任何冰释前嫌的想法,你千万别脑补。”

“怎么?”姜屿西笑,“这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林安尼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年轻时的他。我想着,一个人如果不喜欢另一个人,就会无限放大他的缺点。”

他叹了口气:“我都快忘了。以前的他,其实对我挺好的。我也是……享受过,父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