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照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好了,祝安。”
……
钟照不顾自己的伤势喝了好多酒,一杯杯如同饮水,他冷静锋利地一饮而尽,尝尝让江明玥沉迷其中的酒精是为什么味道,试试麻醉自己是什么感受。
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白桓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也可能是那么一两句被钟照这个人听在耳中,一个冷静自持的人陷入爱河,失去理智,失去判断,只觉得我不配,我不行。最后患得患失, 百般折磨。
他知道三年来江明玥的付出有多少,也知道江明玥的深情和忍耐,他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猜测。
酒精在胃里无数次回环,辛辣刺激麻痹着大脑,舌尖上还存留着苦涩的味道,白桓那句恶毒的话依旧徘徊不定。
可,万一呢。
……
冬天的冷风吹的人忘却时间地点,高挂着的皎月高高在上,冷漠地看着世间凡人的忧愁和辗转反侧,酒味和甜蜜的蛋糕相抵缠绕,辛辣和甜蜜瞬时缠身,夜晚是疯狂的化身,也是沉默的代表。
清晨的时候,醉酒到第一次断片的人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了江明玥家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