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
晚上十点。
初秋的夜并不寒冷,季微光身穿纯白色的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带着浴室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
窗外很静,少年抬手,轻轻拉上茶色的窗帘,将城市的霓虹灯光遮得严严实实。
房门紧闭,无处可退。
季微光随手关掉了房间里的白炽灯,只留床头那盏略显昏暗的夜灯,隐约照亮着印着浅绿色碎花的墙纸和纯白的天花板。
被褥轻薄,不由得让季微光想起小时候那场停电。那时的他紧紧抱着瘦小的孩童,哪怕自己也吓得瑟瑟发抖,也依旧假装平静地用颤抖的声音讲述着童话故事,哄他入睡。
现在换颜扬抱着他了。
夜深人静,食髓知味。
……
记忆里的第二天早上,季微光毫无意外地发了烧。
高烧,三十九度,凄惨落魄。
更悲催的是,他只能以趴在枕头上的倒霉姿势,一边吃着退烧药和by药,一边由着该死的罪魁祸首给他身后痛得要死的某处涂抹着药膏。
连续几天的饭菜自然也只能是清汤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