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躁着，他颤抖着，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颜扬重重地叹了口气，在黑夜里。

糟糕的反应已是无比强烈，怎么也压不住了。

去厕所吧，总比早上洗被单好。

“混账。”人前万分高冷、矜持、端庄的学霸大人口无遮拦地骂了一句，打开了卫生间的灯。

水声传来，灯光朦胧，呼吸急促。

糟糕透了。

……

半个小时后，当颜扬从卫生间出来时，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

早春时节，天还未亮，原本是可以再睡会的。可颜扬刚一靠上枕头，瞥见林嘉发来的新消息，立刻又来了精神。

小老婆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折腾了快一晚上，竟真的找出来一张“可疑截图”，来自一个粉丝今晚拍摄的视频。

视频的拍摄者是隔壁班的某个妹子，原本是想偷拍颜扬刷题的，恰好右下角那处摆着季微光他们的水杯，便也顺带着入了镜。

从视频里可以看见，有一个校服外套里穿红色卫衣的alpha男生正坐在操场旁的水泥地上，看起来似乎在若无其事地在围观隔壁场上的赛事，还时不时拍手叫好。

本来是很正常的画面，可林嘉却在某处圈了个小红圈，颜扬仔细点开一看，果然不得了。

那个男生的校服口袋里，隐约可以看到一只注射器，盖着盖子，针头朝内，不算清晰，但的确拍到了几个画面。

虽然判断不出注射器型号，也没法直接比对针孔，但结合他离水杯的距离，基本可以实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