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阑想不通。
也不知过了多久,秋阑伸手触碰秋衍的额头,察觉到不烫,刚松一口气,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幽幽睁开了双眼盯着他看。
秋阑的手顿了顿,恍若无事地收回手,“你醒了,先不要乱动,我扶你起来喝点粥。”
秋衍整个人莫名乖巧,温顺地任由秋阑将他扶起靠在床上,小口小口地把粥咽下去,长长的睫毛垂下去,一扇一扇,像两个小扇子。
喂完一碗粥,秋阑还有些不习惯,看了眼空了的粥碗,秋衍可从不是顺从性子,闹腾得很,小时候喝个药要上房揭瓦的。
这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好好的熊孩子转了性。
秋阑温声道:“若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他说出这段劝解,以陌生人族的身份。
秋衍躺好了直勾勾看秋阑,他太瘦了,脸上没多少肉,显得两个黑亮的眼珠子格外大,看得秋阑有些不自在的时候,秋衍终于开口——
“哥哥,不愿意认我了么?”像是很久没说过话,发声迟钝,嗓音沙沙的。
秋阑捏着粥碗的手紧绷起来,搜寻了半天属于沈玉承的记忆,也没发现沈玉承曾经与秋衍相识的痕迹。
他不动声色:“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秋衍满脸失落地垂眸,发出很弱的气音:“方才哥哥喊我阿衍,我清醒着,听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