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吴凌忽然面对儿子，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便问，“下课了？”

“对啊。”路程程抓了抓头发，不自觉地往尹陌面前挡了挡，“妈，你怎么过来了？”

路荣超不在，路程程倒不觉得他妈是来找尹陌麻烦的，但心里多少还有些戒备。

“来谈两家公司合作的事。”吴凌看着眼前与自己愈发生分的儿子，心里难受又不想让对方察觉，借着撩头发的动作抹了一下眼角。

“合作？”路程程扭头看尹陌，“我爸不是不同意吗？”

“阿姨说会帮我们。”尹陌拉了一下路程程的手，替吴凌解释道。

“真的吗？”路程程有些惊喜。

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因为自己，影响尹陌的工作，况且自从路荣超否了两家公司合作的事，尹陌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忙，他知道这事一定给对方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和压力，只是他心里清楚尹陌不希望他知道，所以没有再多问。

吴凌见他看向自己，回神笑了一下：“嗯，这事我会说服你爸，你不用担心。”

“谢谢妈。”路程程立刻说。

吴凌看着眼前两人，俨然与自己成了两个阵营，尹陌在说起路程程时，用的一直是“我们”，“我们家”，这让她有一种儿子与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家的感觉，可仔细想想，走到这一步，也怪不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