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程本来心里就发憷，这么一来，就更不敢主动找他爸谈。

但尹陌那头再拖也拖不了多久，“距课网”与线下培训机构合作是在去年就定下的战略目标，并非尹陌一人可以左右，他虽然是公司的创始人兼ceo，但也要对所有投资人负责。

合作的事迟迟没有推进下去，无论投资人还是公司的其他高管都在询问原因。

眼看着马上就到五月，连路荣超都派人专门到公司询问，迟迟没有签约的原因是什么。

因为尹陌之前答应过给路程程一点时间准备，不会擅自找路荣超公开两人的关系，所以他没有催促路程程，所有压力都自己顶着。

只是路程程自己也是学工商管理的，这些事，就算尹陌不说，他也能猜到几分，何况尹陌最近抽烟的次数明显多了，虽然都是挑他不在家的时候抽的，但他常常上完课回去，还能闻到对方身上的烟味，可想而知，对方瞒着他抽了多少。

这天，路程程下课回到家，没有在书房找到人，转头就去了露台，果然见尹陌坐在露台上抽烟。

两人在一起久了，路程程胆子也大了不少，门也没敲，直接走过去从后头抽走尹陌夹在指尖的烟。

尹陌原本在想事，忽然被抽走了手里的东西，微愣了一下才回过头，看到是他就扬起一抹笑，问：“回来了？”

“嗯。”路程程替他把烟灭了，绕到轮椅前面，自然地坐到他腿上，“心情不好？”

尹陌伸手抱着他，防止他跌落：“没有，在想工作上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