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哥……”这是孟俞第一次叫的这般亲密。

尉帛冗略感意外拿脑袋拱着孟俞下巴,探出被窝,黑暗里,眸光深邃的看着他,“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冗哥,”孟俞还真乖乖叫了,“我知道你和尉阿姨关系不好,我不是劝说什么也不是帮着尉阿姨说话,只是觉得,亲情之间再多的矛盾误会,可血缘那是切不断的。冗哥,我说了你别不高兴,晚上尉阿姨回去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冷冷清清的走廊上,那瞬间我是觉得她很孤寂很可怜。如果可以,你找个时间和她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聊聊。我知道她对你不好,我不是劝你原谅她,只是……”

“冗哥,人这辈子短暂几十年晃眼就没了,没什么事情是能恨一辈子的。我父亲骗了我妈那么多年,让她丧失来了脸面和声誉,但我妈常和我说,人不能一辈子活在怨恨中,惹得不快活的是自己。”

尉帛冗静静听孟俞说完,很久没有说话,松开抱着他的手翻身面朝向窗户那边。

孟俞以为他不爱听,生气了,默默叹息,挪过去黏糊糊的抱住尉帛冗的腰,抱得紧紧的,闷声说:“冗哥,你不爱听以后我就不说了,这话我也就说这次。”

也犹豫了很久该说还是不该说,尉帛冗他是个表面看起来冷冷酷酷的大男孩,总爱装着兜着,可只有孟俞知道他脆弱的一面知道他的雷区是尉瑾。

尉帛冗还是没说话,直到孟俞紧贴着他的背感觉到一阵颤动,才觉察出不对劲。

“冗哥,我……”尉帛冗他,哭了。

就在孟俞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尉帛冗猛地翻过身将他紧紧搂在怀里,脸埋在孟俞的颈窝里,温热的湿意浸透着他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