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自己母亲的关系若即若离,淡的让孟俞怀疑尉帛冗和他母亲是不是至亲的母子。而且尉帛冗那人总爱冷冷清清的与人疏远,若非对方主动的真诚的靠近,他根本不会卸下防备搭理对方,周立和敬泽文就是典型的例子。

孟俞早就发现尉帛冗这人不对劲,他很聪明,但在考试中总是故意的留白,很多题会做,却偏让它空白一片,就像是无声的在和什么反抗。

是在和他母亲反抗吗?还是其他?

对于这些,孟俞不得而知,他也不会八卦的去揭人伤疤,若以上只是他自己的臆想,到时候去问人家反而尴尬。

中午的时候,十二点,尉帛冗准时出现在孟俞家门口,早上回家之前,尉帛冗已经给孟俞说过他会来吃午饭,结果真来了,还提了一袋橘子和山竹。

他毫不客气的进门换上孟俞的脱鞋,小了,穿着挤脚。

“饭做好了没?”

冰箱里有排骨和河虾,孟俞开门的时候,刚把排骨拿出来,准备网上搜教程,一看尉帛冗手里的水果,不由咽了咽唾沫,说:“等你来做呢,我不会。”

尉帛冗没有感到多意外,点点头应了声“好”,把水果塞孟俞怀里,顺走排骨往厨房去。

孟俞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身影,不敢置信的同时竟觉得尉帛冗的背影从未如此宽阔高大过,他追在身后,急急的问:“你,你会做饭?”

“会。”尉帛冗头也不回,进厨房拿盆接水,把宰好的排骨一骨碌倒了进去。

“围裙,给我找一张来。”手上不停,嘴里发出命令。

孟俞不疑有他,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闻言赶紧找来围裙,“家里只有一张,就粉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