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边坐下,长胳膊一挥从旁边拉了跟凳子过来,随后慢条斯理的拆袋子,把烫手的粥捧出来放在凳子上,又十分体贴的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孟俞。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孟俞瞥了眼筷子又看看尉帛冗,为着昨晚的事情,心里这会儿还有些膈应,尉帛冗却平淡的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还反常的对他这么好。
“假好心。”孟俞嘟囔着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嘴边刚起的弧度落了下去,尉帛冗冷下脸伸着长胳膊去捞他,孟俞似有所感,慌慌忙忙的往里挪。
“孟俞,”看着孟俞躲避自己的动作,尉帛冗无奈的耸下肩,放软了嗓音,“乖,听话,起来把粥吃了。”
谁让这货是个病患呢,得让着点儿,而且他肯定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孟俞动了动,没起,被尉帛冗那声音酸出了一手的鸡皮疙瘩。
尉帛冗站了会儿,在他床边坐下,哄小孩儿似的拍拍他的肩,“孟俞,你还在生病,不吃东西不行。”
因着尉帛冗坐下来,床往下塌了些,孟俞不耐烦的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完全不像理会身后的人。
“尉帛冗你别跟个鸡婆似的烦我成不!”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
尉帛冗被他气笑了,好心送人来医务室、给他买粥,居然被说鸡婆,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身体是你的不是我的,既然你想折腾便折腾吧,折腾坏了,你想想谁最担心你?”
软的不行来个硬的,这么久相处下来,尉帛冗早把孟俞底细摸的差不离了,就比如他的软肋是孟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