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到底说了啥,那人脸都气绿了,别墨迹,赶紧从实招来。”

尉帛冗捂着喉轻咳了两下,眼角沾着点点湿意,感情还笑哭了。

呵,男人。

“一句粗而不俗的脏话而已,没必要知道,说了也是污你耳朵。”

回教学楼的走廊上都是学生,偶尔有几位老师步伐匆忙,皆朝着同个方向疾步而行,走廊尽头是厕所。

拖过的走廊很湿,满是水痕,一脚上去就是一个印子。

孟俞走的小心翼翼,瓷砖地板很滑,安全系数极低。

他此刻的心理状态用陈先生《红玫瑰》中的歌词可以概括: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尉帛冗吊人胃口的本事确实厉害,孟俞无奈,见他不想说,就不再多问,专注脚下。

星期六下午本来没课,被数学老师强硬的加了下午的第一节 ,消息来的突然,早自习时由班主任带话。

原本应该是和三两朋友相约在热闹的商场吃吃喝喝看电影,亦或窝在家里吃着零食舒服的看电视中,因着硬加了一节数学课,高一二班的学生只能眼巴巴的艳羡望着从窗外陆陆续续经过的其它班的高一生。

仿佛提前进入了高二,讲台下面黑压压倒了一片,身姿依然笔挺坚实的永远是那几个认真又成绩优秀的,包括孟俞。

下课铃响,终于在数学老师的口水飞溅式的隐性谋杀中得以解脱的二班学生等不及老师离开教室就已经自顾自的收拾东西。

孟俞装了复习资料和各种作业,慢条斯理的整理着习题册和卷子,一个角一个角的检查完没有卷曲褶皱才放下心塞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