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僵硬的动了动嘴角,打了个冷颤。
樊天回手关上了灯,将黑暗中那个朦胧的人影拽到了身前。
怀中的陌生人,气息不对,感觉不对,甚至因为对他的畏惧而微微颤抖着。
这种对比简直可笑,江赫然何曾怕过他?
即便模糊掉对方的外貌,即便对方有着与江赫然相似的声音,可樊天依然无法将对方当做江赫然。
自己骗不过自己。
甚至激不起他狂躁已久的性欲。
短暂熄灭的光源再度亮起,在宁言反应过来前,樊天已经默不作声的离开了房间。擦身而过时,宁言以为对方是想给他一个拥抱,适应光明的眼睛随后才看清,放进他掌心里的是他今夜作陪的薪酬支票。
樊天独自来到地下室,房门打开,明知里面的阶下囚早已“越狱”,可依然惯性的期待着,失望着。
他陷在床铺里,埋首怀间江赫然穿过的衣服,自食着他种下的恶果。
对于宁言来说,这是一道双向选择题,对方的默声,给了他离去或者留下的选择。
见过樊天凶相毕露的样子,而与这名上位者私下独处时,对方平和的态度,又令宁言受宠若惊的觉得这名年轻的男人并没有那么恐怖。
那般落寞的身影,不过是个被心爱的人抛弃的可怜的家伙罢了。
宁言握着轻易得来的大额支票,他可以说服自己去陪一个危险份子,自然也能在物欲的驱使下,说服自己成为一个可怜人的心爱之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