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天注意到了轻笑的江赫然,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跟他求欢,他的潜意识似乎在与对方数次的亲密行为中,对眼前的人有了表象的认知。于是静坐的男人默然地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想看到对方似的。
江赫然虽然时常不干人事,但还从未这样带有侮辱性质的对待过樊天。
被气到的人,连梦游都在生闷气。
“看吧,我待你还是挺好的。”江赫然悠悠地说:“不痛不痒地欺负你一下,就把你惹得跟要吃人似的——可你应该也清楚,我并不是个善人。”
樊天依然冥想般,看似高深莫测,实则脑袋放空地坐着。
江赫然没兴趣了解樊天在参什么禅,但对樊天有性趣。
春宵苦短。江赫然搭坐在床沿边,凝视着打开过他欲望的男人,长腿外分,伸进裤子的手握住性器套弄了几下,随后将手指向更深的地方探去。
寂静的屋中传来搅动的水声,淫糜潮湿。
低低地喘息声中,铁链再度作响。
链条在地面上拖动的声响,像是地狱中闻腥而动的恶鬼在贴地攀爬。
壁灯的光拉长了男人的影子,罩着防咬口笼,被拴起来的高大身影,从侧边看,愈发非人似兽。
铁链到了尽头,被扼住脖颈强行止步床边的樊天,眼现戾色。
焊在墙壁挂钩上的铁索在暴起的冲撞下嗡声铮鸣。
“狗脾气还不小。”
一直用低沉的男声和对方说话的江赫然,在樊天的膝盖上轻踢了一下,“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