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立的萨沙,有经商的科罗沙人,那么理所当然也有科罗沙人的组织。
“不去科罗沙?”那位先生先是摇了摇头,继而仿佛恍然大悟。
“愿约尔亚尔拉保佑我们。”他最后道。
一种紧张又诡秘的氛围在科罗沙俘虏中悄然蔓延。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一部分人一无所知,有的监察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的则不是。
——譬如大鼻子。
整个上午,他一直心事重重,眼角偶尔神经质地抽搐一下。或许他一直在想昨夜那个所有人死亡的场景。
将近十二点的时候,他终于问出了那句话。
“真的能成功吗?”他说,“他们有枪。”
白松和金发壮汉也问过相似的问题,但郁飞尘没搭理,他不喜欢这种没有意义的问句。
但是此时此刻,看着大鼻子,他说了一句话。
“他们没打算让一个科罗沙人活到战争结束,不论他做了什么。”他说,“我想你知道。”
大鼻子紧锁着眉头离开后,白松看向郁飞尘。
“好奇怪,”他说,“你好像在暗示什么。”
继奇怪的幽默和无意义的问句后,白松终于说了一句有价值的话,郁飞尘竟然觉得他进步匪浅。
这让郁飞尘的心情好了一点,连带着觉得白松那好奇的表情也显得顺眼了许多。他决定拿出当年接“辅导”单子的服务态度来。
“昨天晚上,安菲尔德说了我们的死状,然后把挡门的尸体搬开。”他语气平淡毫无起伏,说,“你听到他搬了几下?”
白松:“……啊?”
郁飞尘不再说话,继续专心砍树了。
昨晚,但凡长了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只有两具尸体。
——只是没人会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