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然低头镇定刷碗，心里却在后悔说出那句话，好像翻旧账挑衅似的。他当然没有那个意思，但也不知道自己问这个是想干什么，更不知道想从叶凛口中听到什么答案。

“我不跟不喜欢的人卖腐，”叶凛意味深长地说，“但是跟你，我特别乐意。”

“哦。”路北然装作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脑袋里却是懵的，叶凛说不跟不喜欢的人卖腐，但是愿意跟他，所以……他把思绪拉回来，不让自己想歪，叶凛的意思，应该是不介意朋友之间组cp吧。

叶凛观察着路北然的神情，还想再接再厉地说些什么，路北然放在一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叶凛：……谁这么没眼力见儿。

路北然刚好洗完最后一只盘子，擦擦手接了起来。

是宋明哲。

“然然，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么样？”

“我挺好的。”路北然有点慌，原主的朋友很久没联系过了，突然打电话过来，他害怕会提到以前的事露出破绽。

别人打电话，在一旁偷听不礼貌，叶凛小声说，“我先出去了。”

路北然应了一声。

宋明哲问，“你家里……有人在吗？”

路北然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个朋友。”

“……是叶凛吗？”

路北然顿了顿，想问他怎么知道，心念一转，想到了叶凛那条微博，“嗯，我今天刚从剧组回来，一起吃个饭。”

宋明哲声音发紧，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你们在一起啦？”

路北然赶紧否认，“没有，你别胡说。只是朋友。”

宋明哲在电话那头松了口气，接着道，“然然，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聚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