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出几秒,秦桉就按响了郁楠家的门铃。
郁楠正缩在沙发上用冰袋敷眼睛,拉开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哭得出现了幻觉。
秦桉站在门外,对上他哭得红肿都楚楚含情的桃花眼,内心如历经了惊涛骇浪的船舶突然找到了可以栖身的岛屿,瞬间安下心来。
“他俩都不要我了,你要吗?”
卸去了平日的一身锋芒,此时的秦桉竟带着几分深沉的温柔。
郁楠瞠目结舌的愣了几秒,才撇撇嘴,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汹涌的溢出来,他再也忍不住,死死抱住面前的人,呜咽着把湿漉漉的下巴搁到了他的肩窝里。
身后伤痕累累的皮肉被这样紧紧一抱,才从火辣辣的麻木中恢复了零星知觉,秦桉吃痛的皱眉,轻轻吸了口冷气。
“嘶,轻点,”他说。
郁楠浑身一惊,吓得几乎是从他身前向后弹了一步,慌忙问:“怎么回事?干爹又打你了?”
秦桉疼得不想多说话,只是被剃了骨头一般往前一栽,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到了郁楠身上,把人压得连连退了好几步,才说:“能扶我找个地方趴会儿吗?我疼。”
郁楠轻轻环住他的腰,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接着抹了抹眼泪,将他跌跌撞撞的扶到了自己的床上。
秦桉撩掉了自己的上衣,肌肉群精壮的背上印着青红交错的伤痕,虽然算不上密集,但每一条都实实在在的被抽出了触目惊心的血丝。
郁楠看在眼里,却觉得这些红痕纵横着抽打在了自己的心上,他白嫩的指尖小心翼翼的触到与自己肤色反差极大的皮肉上,颤声问:“怎么打这么重啊?干爹不知道你下个月还有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