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壶吓得手脚并用,拎着一口袋零食就跑了。
秦桉看着一群兄弟欢呼着把零食分了,脑海里却始终是郁楠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从小到大,郁楠在他面前没瞒住过什么事情,就算他伪装的再好,也会被自己一眼识破,比起敏锐的直觉,这更像是已经渗进骨髓的一种习惯。
郁楠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样子,他怎么哭,怎么笑,自己再清楚不过。
他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眼会像狐狸一样弯成一双月牙,眼底的光清澈而纯粹,像洒满了星光的清泉,仿佛碰一下就会碎成波光粼粼的一片星河。
所以他伤心的时候不能笑,一笑,他便露馅了。
想想自从认识白陶开始的一连串事情,秦桉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郁楠遇到白陶的时候,会笑得很开心,会凑上去示好,会很积极的去帮忙。
而白陶今天,却因为昨天的事买了双份的零食,郁楠因为这件事情,绪很低落,甚至连刻意掩饰的心情都没有,就差把“闷闷不乐”四个大字直接写在脸上了。
他很在乎白陶。
秦桉想到这,心底像是被惊雷击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就是酥酥麻麻的很不舒服。
已经上课了。
他烦躁的抓抓头发,转头碰碰躲在书桌底下偷偷吃零食的喷壶:“问你件事。”
“嗯咳咳……秦队,什么事?”喷壶在课上,被他冷不丁一拍,差点噎着。
“就你喜欢的那个女生,隔壁艺术班的许梦苒,”秦桉顿了顿,思索了一下继续小声说:“我做个假设,如果她有一天,给你朋友,就比如说给我吧,她给我买了零……她给我买了早饭,让你给我,你会怎么想?”
“那她肯定是看上你了啊,”喷壶一脸傻子都比你心知肚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