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楠一听,立马跳了起来:“不用不用了不用了!那就麻烦前辈了!”
他说着,迅速的跑过来,“咚”的一声坐在沙发上。
童瑞憋着笑,熟练地拧开药膏沾在手指上,凑过来看了一眼。
“紫了这么一大片啊。”
“还好吧,”郁楠没话找话。
“我手有点凉,你忍一下,”童瑞说。
郁楠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光洁而没有瑕疵的瓷白,他骨架不算小,但紧实的肌肉线条还透着青涩的少年感,这样一来,原本瘦削的蝴蝶骨在皮肤下就显得更加尖锐,仿佛随时随刻都要冲破脆弱的皮肤,生出一双锋利的骨翼似的。
就是这样白纸般脆弱而洁白的皮肤上,此时青青紫紫了一大片,皮肉深处还隐隐透着血丝,看上去着实可怖,甚至让人有些不忍心触碰。
尽管做好了心里准备,但冰凉的触感贴上自己的皮肤的时候,郁楠还是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凉?”童瑞问。
倒也不全是凉不凉的问题。
郁楠捏紧了沙发的扶手,摇摇头。
我怕痒啊!
他咬咬牙:“没事,可以忍。”
“嗯,那就好,”童瑞手上开始轻轻打圈:“我给你揉一下,不然不好吸收。”
郁楠欲哭无泪:“好,谢谢前辈。”
他说着,绷紧了身子。
童瑞的力道不轻不重,按压淤青的疼痛中又带着几分神经敏感的痒。
郁楠咬死了牙关,怕稍一松口,就哼笑出声。
我太难了。
郁楠苦着脸想。
我是人间小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