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
“啧,你这样我没法给你量体温,”秦桉脾气有点上劲儿,但还是耐着性子温声说:“你能听到吗?你别把被子攥这么紧行么。”
被窝里的人似乎是嫌他吵,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操!真他妈敬酒不吃。
秦桉在被子的下方狠狠拍了一掌:“郁楠!你再不松手老子就从下面扯了!你信不信我把体温计插你屁/眼里!”
被子轻轻动了动,松开了一个被角。
秦桉手疾眼快扑上去就把被子拉开:“不给你来硬的就不行是吧?我看你就是欠的。”
“我操你怎么这么烫?你没烧迷糊吧?”
他扯开郁楠的衣领把体温计塞到他胳膊下,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决定先拿条湿毛巾帮他物理降温。
他把郁楠的身体放平,把被角掖得严严实实的,才起身准备去浴室。
“不……”郁楠迷迷糊糊的扯住他的运动裤:“不走。”
秦桉低头把视线落到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原本就白皙的肤色由于生病的缘故显得更加苍白,他的指尖紧紧捏住运动裤的一角,淡粉色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
心头幡然涌起一阵酸胀感,记忆仿佛被拉扯到七八年前的一个深夜,这只白嫩的手也是紧紧扯住了他的衣角,像是死死攥在了他的心上一样——
“别走。”
“啊?”
停电了,来给郁楠家送蜡烛的秦桉临走前被死死扯住了衣角。
“别走……天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清。”
昏暗的烛火下,唯有郁楠一双璀璨的桃花眼亮的晶莹而清澈。
“我家里人还没回来,你能不能陪陪我。”
“你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