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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害怕了?你刚刚说我恶心的时候不挺牛逼的么。”

秦桉此时就像一头被惹怒的野兽,浑身的火气在他燥热的血液里疯狂流窜,他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手上暗暗发力,把人钳得更死了。

郁楠边挣扎边节节后退,对方毫不退让的步步紧逼,眼看自己就要被压在身旁的树上,郁楠情急之下,反手就把没拧盖子的矿泉水哗啦啦泼在了秦桉脸上——

冰凉的水顺着硬朗而俊逸的脸淌下来,秦桉怔怔的盯着郁楠泛红的眼圈,原本明媚清澈的眼底此时此刻充满了失望与委屈。

秦桉失神片刻,郁楠一把挣脱了他的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他的喉结滚了滚,最后直接转身走了。

秦桉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狠狠抹了把脸,一脚踢飞了地上已经空了的矿泉水瓶。

郁楠找到前台的时候,家长们已经开好了房间,郁妈妈把房卡递给郁楠,还给了他一板药片,叮嘱他把药吃了休息一下午,郁楠整个人难受的头重脚轻,便点点头应了。

中考完正是旅游旺季,标准间已经满了,家长们直接订了三张大床房,秦桉听了就黑着一张脸跑去楼下健身房生闷气去了。

郁楠懒得管他,他现在整个人快虚脱了,太阳穴像快要爆炸一样疼,一沾上干燥柔软的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由于不舒服的缘故,他这一觉睡得很不好,他做了一个很乱的梦,梦里他晕车被送进了医院,醒来的时候却躺在了学校的医务室里,走进来为他诊病的是体检时骚扰他的那个中年男医生。

男医生走过来脱下他的上衣,冰凉的听诊器在他身上来回游走摩挲,他拼命挣扎喊叫,身体却沉重的动不了,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在他身上变换使用着各种他见都没见过的仪器,他疯狂地挣扎,却也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