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宴清正在调色，“嗯。”

在画板上描下一笔，戚宴清：“说。”

这次，姜意是真的难为情了，他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只穿了初见时的一件白衬衫，原因很简单，戚宴清要画他的腿。

这太让人难为情了，尤其对方的目光还会很专注的打量着自己光裸的脚踝。

不断扯着宽松的衬衫，姜意：“能不能用小毛巾被盖住啊？”

戚宴清已经动笔了，对于姜意的请求不予理会，“盖住了我画什么？”

姜意：“……”

最终妥协于艺术的姜意：他忽然很怕自家有一天会玷污自家哥哥的画？这次是画腿和脚踝，下次还是什么？？

戚宴清画了快一个小时，姜意才终于不用被他那种目光给看着了。再看一眼纸上的画，姜意：为什么只有小腿的三分之一和脚踝？

姜意都懵了，画纸上明显只有脚丫子，他指着画问戚宴清，“这是什么？”

戚宴清：“很漂亮的脚。”

姜意：“那我为什么，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戚宴清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我想看。”

姜意莫名觉得自己被安排了，那种严肃的目光，特别正经。

曾经正经到姜意一度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感到羞愧，羞愧到无地自容。

而现在，他的恋人云淡风轻说：“哦，不是因为什么艺术，只是单纯的因为我想看。”

姜意有点不服气，“你再这样，下次我就不给你做模特了。”

戚宴清丝毫不受威胁，“那下次，我提前说好了再让你做？”

姜意：“？”

他是这个意思吗？？

正当姜意沉思的时候，戚宴清忽然抱起他，将他抱到了沙发上，而后蹲在地上，注视着姜意的……脚。

脚踝上的脚链十分漂亮，戚宴清拨弄了下链条，露出吊牌上面的字，“宝贝，你生气吗？”

这个称呼，姜意本来是很生气的，其实也不是单纯的生气，就是很难为情。

可是，他叫自己宝贝啊！

戚宴清俯身上来，将他圈在沙发之间，“怎样能不生气呢？”

一时之间，姜意想不到不生气的办法。

正当姜意思考的时候，戚宴清摸上了他的脚踝，姜意：“……”

回过神来的姜意试图踹他，却被人一把抓住。

这姿势太暧昧了，姜意：“你松开。”

戚宴清并不松手，他看着姜意的眼睛，“恋爱进度百分之六十，亲吻我们已经尝试过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继续那百分之二十？”

姜意：“什么百分之二十？”

迎着戚宴清的目光，姜意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仿佛戚宴清说的不是什么恋爱进度，而是在说：我什么时候可以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