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治不了,”施因安连连摆手:“我去年就已经说过了,我治不好,你另请高明吧。”

“有保密条例,”简温书平静道:“你是唯一的选择。”

“你也不能强人所难啊,”施因安推了推眼镜,苦口婆心道:“你这病的成因有多复杂你也清楚,能好转到眼下这个状态,已经是奇迹了。”

简温书幽幽的抬眼看他:“所以我说,你就不该跟霍姝接触。”

“反正今天都是最后一天了,你证不证明你喜欢她也都那样了,”施因安觉得问题不大:“下次我们再吸收教训,怎么样?”

简温书用死亡视线凝视他。

施因安就当没看到,厚着脸皮道:“凑合一下,反正明天末日就来了。”

第二天。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晴空万里,熟悉的白大褂。

施因安:“十四号了。”

简温书:“我知道。”

施因安:“末日怎么还没来?”

简温书:“我怎么知道。”

施因安深吸了口气,凑近简温书,表情严肃:“完蛋了,这下问题大了。”

简温书无波无澜:“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施因安挠头:“往小了说,是末日到底什么时候来的问题,往大了说,是末日到底来不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