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一知道等不到想要的答案了,alpha本能中的征服欲越来越占上风。
就算得不到你的心,那就退而求其次,得到你的人。
他抓住杨星河的腰,力量强大而不容反抗。
“啊……”杨星河发出一声痛呼,他将身体蜷缩起来,想逃避那令他感到惊慌的强大力量。
李墨一单手将他的两只手腕擒住,按在头顶,两腿锁住他的双腿,他俯下身,轻轻舔了舔杨星河白皙的侧颈,最后落在那张永远也说不出好听话的嘴唇上。
alpha的力量相较于oga,那简直是碾压式的强大,杨星河伸手想推开身上的人,手掌却只是无力的按在李墨一结实的胸前,更像是一种温柔的抚摸。
第108章
李墨一与杨星河打开鲁迅的《小杂感》,这篇文章最初发表于一九二七年十二月十七日《语丝》周刊第四卷 第一期,后收录于《而已集》。
鲁迅先生说:“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体,立刻想到阿晋不准提的东西,立刻想到阿晋不准做的事,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李墨一说:“有人这么认为。鲁迅那段话说的问题其实并不是性相关的联想,而是过分的性联想,其本质是封建道德压抑人性。
这个东西也在古代地球各国封建体系下广泛存在,但不能说无可指责。看鲁迅文章你不能脱离语境。
鲁迅批判的是当时的中国道学的风气。一批假正经的老古董思想的“君子”,装得道貌岸然,口头上提倡道德啊,贞洁啊,不能伤风败俗啊,而实际上满脑子低俗猥琐的念头,背地里还不不知道怎么男盗女娼。
鲁迅的目的旨在嘲讽这种人,反对封建道德对人性的压迫,呼吁破除传统解放妇女。而不是将这个问题当做性心理学来研究。
其实人会有性方面的联想,这些都是正常而且普遍的。
但是如果因为所谓的道德,在明面上强行压抑其存在,实质上这种压力反而是隐含把任何东西都归咎于性,那就成了变态了。
性是无可指责,但是那么变态显然不对这类心理在越是保守的社会其实就越严重,□□这种人类的基本需求,越压抑就越变态。
比如现在,你看到满大街都是穿短袖短裙的女孩子,见怪不怪,未必就会真的联想到那么多。就算联想了,也不会把她怎样。你有思想的自由,她有身体的自由。各自界限内,互相容忍,互不冒犯。这才是健康的社会。
但是那种极度扭曲的社会,看到露一点点身体就受不了。就和鲁迅时代的中国看到女人穿短袖就说不正经,加以排斥打压差不多。这当然应该批判。”
杨星河点头同意:“这句话的批判对象重点不是他们看到短袖就产生一系列联想,而是他们在把他人原本中性的内容往阴暗和负面里去想,然后进行□□和抵制。
以现代的观念来看,别说人家没有那个意思,就算人家真的在说“性”有什么问题呢?看到白胳膊联想到性重点不是联想,重点是这些人性观念有问题,认为和性有关的东西都是肮脏的。”
李墨一:“但是这些思想自己有问题的人,掌握了权力之后,就会把他们所认为,不符合他们理念的东西,全部抹掉。
天上下雨,他们认为这很黄。风从山林过,他们认为这很黄。花开了引来蜜蜂蝴蝶,那简直是开了飞船直穿宇宙。”
杨星河笑道:“飞船直穿宇宙那简直是黄到不能再黄,竟然敢穿过宇宙。许多年前的飞船与空间站对接也真是难为他们了,不知道怎么通过审核的。”
“因为科技部的人,比搞文字的人地位要高。不然怎么有一句话叫做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至于搞文字的,说多错多。”
李墨一点头:“不仅说多错多,还得把被迫消失的那段补上,假装岁月静好,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的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他们这段对话,已经被围脖星摘录,并使用某种顶尖科技制成的设备翻译还原为曾经的模样。
或者说,在还原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许多内容。
根据翻译者自述:“在古地球,有一本书,叫《红楼梦》,里面有个角色叫晴雯,她曾说过:早知白担个虚名,不如打正经主意了。我觉得她说得特别有道理。既然要追求刺激,为什么不贯彻到底?毕竟我们围脖星讲究的是生二胎,提高人口红利。跟某些虚伪的帝国不一样。”
对杨星河和李墨一有兴趣的围观群众们纷纷表示,要求围脖星公开这段内容。
围脖星翻译者推了推眼镜:“很难吗?已经放在顶上了啊。除非我们独眼总统炸了,不然它就会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