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星河低着头喘气,直到气息平顺,他才抬起头,望着李墨一的眼睛。

李墨一提高警惕,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其实,我很高兴,看见你。”杨星河忽然开口。

李墨一微怔,接着笑道:“不愧是你,能屈能伸,这句权且算我爱听的,再说点别的。”

他只当杨星河是存心气他,根本没当真。

却不知道杨星河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

这段时间他看着alpha们的训练,还有围在自己身边白哥长,白哥短的队员们。

让他不由想起那段在战火中的岁月,想念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

在别人面前,他那张微笑的假面具可以永远不摘下来。

但不知为什么,遇到李墨一之后,心底沉甸甸的思念和悲伤便再也压不住,汹涌地泛上来,很想找个出口宣泄。

杨星河自嘲地想:大概信息素散去后,oga还是会被曾经标记过自己的alpha产生精神臣服。

事实上,早在标记之前,李墨一就曾经挑起过他的强烈情绪,在对李墨一的要害开枪之后,杨星河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悲伤与自我怀疑,这种情感让他几乎无法继续工作。

养父给出的判断是意志不坚定,精神软弱,需要使用持续的电流对脑电波进行修正。

一个疗程结束,杨星河顺利通过测试。

但他自己心里明白,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已经无法再做到为达成目的,可以罔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