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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睡眠仓的盖子合上,将外界一切声光隔绝,杨星河才重重吐出一口气,伏在皮下的钝痛如海浪一般地翻上来,好像有无数把大锤在用力敲打着他的身体。

睡眠仓的隔音设计是里面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外面可以听见里面,如果里面人有任何意外,可以方便呼救。

因此他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明明没有骨折,为什么会这么痛?

对疼痛敏感,不是他变成oga以后才产生的变化。

曾经,他还是alpha的时候,就非常不能忍痛,哪怕是连oga小姑娘都可以嘻笑面对的预防针,对他来说,都是可怕的折磨。

年幼的他曾经哭过,结果不仅没有换来同情,只有无情地嘲笑:“极优alpha还会哭鼻子,哈哈哈,人家oga都不哭呢。”

从此他再痛,也只能拼命忍着,并且十分注意自我保护,尽量不受伤。

他的运气和出色的运动能力也总是让他化险为夷。

然而,在军营中,老兵们总喜欢像炫耀军功一样炫耀自己身上伤疤,他完好无伤的身体又一次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

“不愧是议长的养子,就是享福啊。”

“我们这些没人疼没人爱的,就只能在前线送死。”

“听说在特瓦尔星战斗的时候,你是古安司令的副官,古安司令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