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江父连他死去的妈妈都不问一句,也不管林艳秋,怎么会问你呢?
就算是江父之前明面上做的还挺好看,但江父实际上并不是很在乎林酒。
他才想到这儿,就见林酒眉头蹙起来,不是很开心的问:“你这么缠着我,他没有发现吗?”
江元野回过神来,才明白林酒是这么个意思。
“你是想跟我公开?”江元野捏着下巴,深思熟虑后缓缓点头:“我没意见。”
林酒蹬了他一脚。
江元野把最近的机票买下来,才说:“他没发现,他从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虽然江元野是江父唯一的儿子,虽然江父早早的定下了江元野的继承者的位置,但实际上,江父对这个儿子都是表面关心,江元野头疼的最厉害的那几年,江父都是给他安排各种医生,却根本不知道治疗进度。
甚至,江父都不知道江元野已经找到了办法治疗自己的头的事儿,他以为江元野早就好了——江元野岁数大了之后,就很少再表露出自己“头疼”的事儿了,多疼他都忍着,睡不着就吃药,以至于江父甚至都不知道江元野头疼,以前每次见江元野出去喝酒,都以为江元野是去跟狐朋狗友聚。
他连江元野的事儿都不多想,看见什么就是什么,更别提多想林酒了。
林酒小小的“哦”了一声,大眼珠子来回转了两圈,又问他:“那要是他们知道了怎么办?”
林酒倒不是怕,就是有点担忧。
他只要想一下自己跟妈妈说自己和江元野的事儿,就觉得头皮发麻,哪怕他跟妈妈之间已经裂开了一个东非大裂谷,这辈子都不可能母慈子孝了,但他依旧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和妈妈摊牌,说自己喜欢江元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