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远,但又好像很近,是保姆吗?
他好像闻到了一股很舒服的味道。
难道是保姆给他熬中药喝了?
江元野向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踉跄着走了过去。
——
漂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林酒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保姆们上阁楼去给他搬运小床了,恰好姥姥给他打电话了,他就下楼来,找了个二楼的保姆、客用的洗手间来接电话,但才接上电话,洗手间的门就被拉开了。
林酒一回头,正看见江元野踉跄着出现在了门口。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林酒的头皮都跟着紧起来了,他防备的盯着江元野,一双猫眼儿瞪溜圆儿。
江元野站在门口,一双吊睛眼没什么焦距,像是酒醉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他看,江元野那张脸本就长得凶,这样看着人就更凶了,好像要扑上来咬人一口似得,一步步的往林酒前面走。
林酒后背紧贴在瓷砖上,小脸蛋绷得紧紧地,一时没绷住,昂着小脑袋嗷嗷的喊:“你、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啊,阁楼没厕所,我就来你二楼借个厕所用,你就因为这个要打我吗!我告诉你,我会跟江叔叔告状,我告状啊啊啊啊!”
最后见江元野扑过来,林酒“啊”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下一秒,他的肩膀一紧,然后就是一阵嘶哑的声音:“药呢?”
林酒从手指头缝里探出只眼睛来,小心翼翼的问:“什么药?”
江元野薄唇一压,压出来三分狠劲儿,带着些不耐烦的戾气,他一把抬起手攥住了林酒的胸口的衣领,灼热的呼吸和隐忍的声线全都砸到了林酒的脸上:“药,我闻到了,我的药在你这里,给我!”
林酒懵了:“我,我没药啊,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