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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雪衬得黎秋白脸色更为苍白,他屋子里烧着炭火,暖烘烘的,可是他总是比旁人要畏寒许多。

年关将至,黎秋白某天夜里起身,突然咳嗽不止,他压着咳嗽声,咳出了血,他自己藏了帕子,没让任何人知道,他这具身体底子不好,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能感觉到生命力的活力正在他体内一点点的走向消亡,各个器官都开始衰竭,而这种衰竭,是无法阻止的,喝再多的补药也于事无补。

隔天他又一如往常的做着平时做的事,过了两三天。

那天夜里下起了小雪,黎秋白房中烧着炭火,黎秋白晚上被嗓子压不住的痒意弄醒,咳了一下就停不下来。

黎秋白咳嗽咳得没注意到房中还有另一人,他刚想下床喝口水,面前就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扶着他坐起,拿着杯子给他喂水喝,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别急,慢慢喝。”

但黎秋白非但没止住,还咳得更凶了。

黑暗中慕宸瑜罕见的有些着急:“是不是茶水太凉了?来人——”

他话音未落,怀中人停了咳嗽声音。

“秋白?”慕宸瑜尾音颤抖,“……喧太医!给朕喧太医!”

夜半宫中引起一阵小慌乱,太医急急忙忙的赶来,替黎秋白问诊,不久后便得出了结论,道他是身体患有旧疾,这几年来心中又积郁已久,闷闷不得发泄,长此以往,情绪影响身体,恐怕已经要油尽灯枯了。

太医原话说得更为委婉,却仍旧引得慕宸瑜大怒,道他说的什么狗屁话,让他重新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