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力所依靠的不过是外物,黎秋白制服他,将他带到了舒予面前,根本不需要严刑逼供,他便已经拿出了母蛊。
宿逸在一天后醒了。
黎秋白本打算如果他还不醒的话,就尝试着入他的梦境,他坐在床边,磕着瓜子,看着床上的宿逸睁开眼睛。
“宿逸。”黎秋白出声。
宿逸偏过头,忽而察觉到不对劲,他摸到脖子上的玉佩,分成两块玉的玉佩已经合在了一起,宿逸手陡然揣紧了玉。
“你……”他嗓音嘶哑。
“我就要死了。”黎秋白说,“宿逸,对我来说,相比存在在世上,我更想要自由。”
“什么……才是自由?”宿逸蹙眉闭了闭眼,指尖发白。
黎秋白想去哪,他都可以陪着他去。
还不够吗?
黎秋白:“宿逸,不能离开你,就不算自由,任何约束我的存在,都不是自由。”
即便……消失,也要离开他吗?
宿逸嗓子干涩,“我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黎秋白:“是。”
没有人说话,过了许久,黎秋白叫了声“宿逸”,说:“我没有办法喜欢你。”
宿逸:“够了。”
黎秋白:“活下去吧,宿逸。”
他们在房中静静待了一夜黎明初升,黎秋白的魂体渐渐淡去。
“黎秋白。”宿逸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