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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慈说:“贫僧心中一直有一事未曾了却。”

黎秋白轻笑一声:“是我吗?”

“贫僧不曾想明白,为何贫道在你身上,看不到丝毫的怨念。”慧慈道。

黎秋白低头扯着嘴角发出一声嗤笑:“和尚,有些事没必要想的那么明白。”

慧慈并不追根究底,他问黎秋白:“你可愿意随贫道离去?”

“废话。”黎秋白说,他如果甘心就这么离去,那他早就消失了。

在他说了这句话后,慧慈的身形慢慢隐去,圣洁的金光和佛经如排山倒海涌来,那是慧慈用尽了最后的余力,给黎秋白的一击。

善于恶,共存于世,相互依存,却又不容彼此。

——

清晨,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房内床上被褥叠放整齐,主人早已起了床。

短暂又漫长的慌乱时期过去,宿逸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中,普通的生活,充满着柴米油盐的烟火气息。

上午,宿逸开着车去了一趟云理寺。

云理寺香客一向很多,即便不是节假日,也有不少人,宿逸在寺门口的树前站了会。

寒冷的冬天过去,迎来了春天,树上的枝丫冒出了些许鲜嫩的嫩芽,风吹过都带着鲜草气息。

有僧人看到宿逸,迎了过来。

“宿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