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跑出来,担心黎秋白半夜醒来上厕所发现他不在酒店,不能在外久留,他很快又回了酒店,黎秋白还安生的睡着,他松了口气,又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

接下来的一周里,纪涵易没有再外出执行任务,安心待在酒店养伤,酒店每天都有定量的新鲜果蔬发下来,黎秋白日日为他做营养餐,简直是贴心到不能再贴心。

午间,黎秋白拿着端出一碗蔬菜大乱炖放在纪涵易面前,自己在对面吃着速食餐,速食品是他在酒店购买的,虽说营养不是那么好,但吃起来整个房间都飘香四溢,勾人食欲。

纪涵易左手拿着叉子插了一块菜叶子,放在嘴里,如同嚼蜡,他看着黎秋白碗里色彩浓郁的饭菜,喉间滚动。

黎秋白把碗往自己的方向一拉:“受伤了别吃辣的。”

“哦。”纪涵易依依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头一两天他还能忍受,如果只让他吃那些清汤寡水的素食,也算不上煎熬,偏偏顿顿都有黎秋白在他对面吃香喝辣的做对比,看得见闻得到却吃不到,其中难受不必多说。

第三天他忍不住发出抗议,抗议自然无效,黎秋白铁石心肠,不为所动,静静的看他闹,结局依旧是纪涵易天天啃草。

第四天夜里,纪涵易又出去了。

这些天纪涵易几乎隔一晚上就会出门,黎秋白装作不知。

纪涵易到了齐壮的店,齐壮收集到了消息,两人在小房间中,齐壮将一张地形图摊在桌上,“是这个研究所吗?”

纪涵易看过黎秋白的那张地形图,黎秋白没和他谈过要去研究所的事,他猜测黎秋白是想自己和原彬去,不带上他,毕竟他在黎秋白眼中始终是个小孩,现在还受了伤。

“对。”他点了点头,他的伤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