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你在巴黎拍戏,我也在……”邵歆轻轻地说,语气有些可怜。

“我举办了一个聚会,把认识的人叫过来聚一聚。我还让埃蒙德特意说了只要是国内的同行都可以来的。我就想着会不会有认识的人把消息传到你那儿去,说不准我就能见到你了。”

邵歆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告诉那个即使莫名其妙也依旧认真接受了自己歉意的人:我好好吃饭了,我也变得好一点了。

可是景舒没有来,他见到的是冯其凯。

因为暗含期待,未能实现后的心里落差会更大。得知冯其凯和景舒交往的消息,邵歆真的好生气,满脑子都是凭什么。随着治疗痊愈起来的还有邵歆的自信。在他眼里冯其凯就是个二傻子,凭什么景舒会和这个傻逼交往?

这个小目标没有成功实现。

他真是怎么想都想不通。大约是这件事实在恼人,邵歆抬头埋怨地看着景舒:“小舒,你那个时候的眼光真的好差!”

景舒:“……”

怎么好好的回忆杀还附赠人身攻击?还特意强调那个时候,要不要我夸你严谨?景舒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巴黎宴会的刺激真是大。这些年的悄悄关注暗暗期待好似被推了一把,什么都不掩饰了。结束当晚,邵歆就通知陈克庸要回国。陈克庸这些年照顾邵歆像照顾儿子似的,只要他能好起来,陈爸爸连天上的星星都给他摘下来。

回国之前,他们去医生那里给邵歆做了一次评估。邵歆自信满满,跃跃欲试,可结果却并不理想。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复发的几率很大——“是一个在坠落的玻璃瓶。”如果邵歆的追求结果并不好,没有正面影响,邵歆极有可能回到过往的状态中。

陈克庸没有向邵歆隐瞒这个结果。这些年,没有谁比邵歆更积极地和疾病做斗争,他有理由知道一切。邵歆的反应是:“所以我们要做一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