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庸的神情可以说是非常的温和,像一个慈祥的家长,他说:“想问什么?”

景舒斟酌了一下,问:“邵歆这几年在国外,是不是遇到过麻烦?”

这么问已经算是直接,景舒不打算拐弯抹角地猜测和打听。陈克庸对上景舒直白的视线,确认了景舒是真的想知道,他才开口:“邵歆在工作上几乎不会有麻烦,能给他带去伤害的永远是他身边亲近的人。”

景舒皱了皱眉。

提及往事,陈克庸也是感慨无限,他说:“表面和事实大多相反,当年邵歆根本就没有出国发展的计划。”

顿了一下,陈克庸道:“三年前,邵歆的爷爷,也是我的继父去世。消息突然我们没来得及赶去见最后一面。邵歆受打击太过,一直没能从伤痛中走出来。”

所以,这些年你们看到的意气风发的邵歆都是假的。

昨晚在走廊里,邵歆眼中蓄泪的模样再次出现在眼前。叠加的心疼沉甸甸地压在景舒的心口上。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喃喃:“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说,有一段时间他到处走……”

“确实是到处走,没有丝毫目的,不像一个活人,”短短几句,道尽酸楚,陈克庸的语气越平淡,景舒的心就揪得越紧。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出来,中间有一段时间还想回国,因为国内……”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完,翡冷翠的商务过来沟通事项,陈克庸不好继续,只来得及给景舒留下一句话,就匆匆告辞。

“景舒,对邵歆来说,你比你自己想得还要重要。所以,不要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