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邵歆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脸上是无比诚恳纯良的。眼神又软又亮,像一只小狗。要是景舒蠢一点儿,估计一个好字就脱口而出了。

景舒听着这一番诚恳的话语,轻叹道:“我确实不想谈。我的情况也远比你想得复杂。”

他实在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和邵歆谈论感情方面的事情,更做不到狗血地为了报复冯其凯和邵歆搅在一起——冯其凯也不值得景舒做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邵歆重复着,“所以,我可以等。”

“你这样,我压力好大的,”景舒无奈地笑,将手里的烟蒂丢进烟灰缸里,“今晚的意外,太多了。”

邵歆知道他指什么,纠正:“你获奖是实至名归,而我,是等候已久。我和金凤奖,都不是你的意外,而是你的必然。”

他上前牵住景舒的一只手,克制而诚恳地贴在自己的胸口——似臣服,似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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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厅宴盛,卢芳笑着和人寒暄,左右逢源,应付裕如。看到景舒回来了立刻上前,“你掉坑里了,去厕所这么久?”

景舒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卢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便秘了?”

“……”景舒衰着个脸,“还不如便秘呢。”

卢芳倒抽一口冷气:“你……痔疮破了?”

“……”

景舒深吸一口气,咬牙说:“没有痔疮,谢谢关心。”

卢芳不解,“那你怎么了嘛?”

“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我刚才在卫生间里遇到邵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