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不远处在球场驰骋的男生,想起了自己高中也爱打球,高一高二没少为打球做违纪的事儿,而他打这么多年球,真让他记忆深刻的场次却不多。
十多年来不过两次。
一次是高二归年来学校找他,因为自称童养媳,又在球场扑倒段惊风,让他在校篮球队小火了一段时间。
一次是毕业工作后,公司举办篮球比赛,归年作为领导被迫参加,然后在开会时偷藏着手机给段惊风发消息:公司有篮球比赛,我不会打,老公回去教我?
归年说他思想传统,段惊风起初还不觉得,直到后面上了大学,乃至到毕业,段惊风才对这深有体会。
别人不喜欢的称呼归年特喜欢。
没成年前归年总叫段惊风哥哥,偶尔叫一次老公,而成年后归年就钟爱叫老公,段惊风曾好奇追问过为什么,却得到一个让他心软如水的回答。
“想变成你的所有物,”归年笑着说,“老公,我的,我,你的。”
这样传统的称呼,归属感特别重,归年追求的也正是这个。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和归年说了。
“后来呢?”十七岁的归年问他,“你们上一所学校了吗?”
这话段惊风没急着回答,反倒是侧过头盯着归年看,想找出他和他认识的归年是否有什么不同,“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