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做了就算了。”归年打断段惊风,仰头冲段惊风笑了,眼眸澄澈,说出的话却像车轱辘,碾压得段惊风目瞪口呆,“反正我愿意让哥哥欺负。”
这句堪比调|情的话,用光了归年所有勇气,所以归年话一说完,就迅速离开段惊风怀抱,在段惊风反应过来前跑到卧室。
归年把门反锁。
段惊风茫然地眨了下眼,过了好几秒才彻底回过神来,走到卧室门口,再抬手敲门,试图让害羞跑了的归年开门。
只是归年并不接茬,任段惊风怎么敲门、说话,归年都不出声,房间里安安静静的。
段惊风一开始还带着点逗人的心思,那现在心里就什么都没有了,生怕归年害羞到今晚都不愿意开门。
“……年年,我不说这事了,你快把门打开,我们作业还没做呢。”段惊风诱哄道,“我保证就做作业,绝对不再问……”
段惊风边说边敲门,同时在心里计划后边要说的话,注意力算不上集中,因而段惊风并没听见房间里传来的细碎声响,也没发现忽然动起来的门把手。
于是下一秒,毫无心理准备的段惊风被吓了一大跳,不仅是卧室门突然开了,更因为完全变了个人一样的归年。
厚重的羽绒服被脱掉,和段惊风同款的浅色针织衫也不见了,一中红白配色的校裤不知被丢到了哪里去了,几分钟前因为怕冷而裹成熊的归年,这会儿穿的像在夏天。
也…不尽然。
段惊风脚灌铅一样重,入定般站在卧室门口,脸因为视觉冲击而变烫,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