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折视线没离开过段惊风脸,现在看段惊风表情变化不断,眉毛渐渐皱成一团,还当出了什么意外,语气都变得迟疑起来,“怎怎么了?”
段惊风沉默半天,到底是开了口,没瞒时闻折一点,“烦。“
“?”
“看你们聊天心烦,听到笑声、说话声也烦。”段惊风顿顿,补充道,“你们提起归年最让我烦。”
“”时闻折表情微变,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好。
段惊风觑时闻折一眼,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不由得笑出声来,“够怪吧?”说完不等时闻折接话,段惊风又紧跟着说,“反正我觉得挺怪。”
时闻折没理段惊风的阴阳怪气,“那怎么能让你好受点?”
“大概归年?”段惊风笑了下,“没开玩笑,我说真的。”
看着还一脸笑的段惊风,时闻折脸色沉了下来,一瞬不动地紧盯着他看,似乎在辨别段惊风这话的可信度,只不过段惊风笑得坦然,时闻折什么都没看出来。
段惊风也不管他这句话给时闻折带来了多大的震撼,说完后又变成了哑巴,注意力落在楼底下的篮球场上,微垂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想归年。
如果说刚才在教室段惊风只觉得四周的声音噪耳,乃至在别人提到归年时都让他心里烦闷,那现在和时闻折聊起天时。段惊风才清晰感受到他的真实情绪。
那是渴望。
所以他才会惊喜又恐惧别人提到归年,才会在和时闻折聊到对方时,从而满脑子都是他。过往像电影,一幕幕在段惊风脑海中展开,让他得以回忆和归年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