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他也有错。
“白澄,你现在……”
“你们在做什么?”
寒风混着雪花将男人低沉冷冽的嗓音送进两人耳中,辛牙冻得发僵的脸猛然一抽,也不知该庆幸终于能得以解脱还是感慨出现的这么不凑巧。
身着黑色长呢子大衣身形高挑的曲时儒出现在路口,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冷白边细框的眼镜,一边解着黑皮毛绒手套迈着大步朝辛牙走去,没有看白澄一眼。
直到走到辛牙身边,曲时儒轻握住他冰凉泛红的手指,一路寻过来时堵在心口的怒气在触到冰凉的皮肤一刹那烟消云散,质问的话在喉间转了一圈最后化成一句:“这么凉,给你买的手套呢?”
辛牙讪讪的瞥了眼面色冷凝的白澄,被曲时儒这么亲昵的握着手,心里有些微妙,“今天出门忘戴了……”
曲时儒没再说话,脱下另一只手套给辛牙戴上,眸光沉静如水:“李姐已经在做饭了,我们回家吧。”
辛牙愣了下,“回家”二字蓦然戳中心窝,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我们回家吧”。
他垂下脑袋,点点头,乖顺的任由曲时儒牵着自己往外走。
胳膊突然被拽住,辛牙顺势顿住。
走在前面的曲时儒折回身揽住辛牙的肩膀,眼含威胁冷冷地看着白澄,余光扫过握着辛牙胳膊的大掌,唇瓣轻启:“放开。”
白澄直直地迎上他的眼,没有怕没有退缩,质问他:“曲先生,我知道您。你真的喜欢辛牙,还是只是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