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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已经归于平静,曲时儒这边却开始挠心挠肺的难受。

一直到后半夜,还是无法平息,看着熟睡的辛牙,曲时儒慢慢靠近,唇瓣贴着温热的肌肤,犹豫着停住了,终是没办法战胜欲。

隔日早上,餐桌上的卓琢睡眠不足的打了好些哈欠,抱怨不知道哪个房的人搞的十分夸张,弄得他后半夜才睡着,倒是祁学真没什么不满的情绪,还朝辛牙比了个ok的手势。

看来是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辛牙欣慰的点点头,搭话昨晚的动静就在隔壁,刚说完,就见几个男人陆陆续续的下楼来到餐厅。

为首的是昨天中暑的钟廉,穿着松垮的衣服也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在曲时儒旁边坐下,脸色较之前略显苍白,脖子和半露的肩上都是痕迹,实在看不出病人的憔悴虚弱之姿。

而且昨晚上的叫声——辛牙匆匆瞥了他一眼便专心喝粥,不用猜都知道是男生的。

钟廉早察觉到了辛牙的目光,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端过半凉的粥小口喝了起来,眼尾余光黏在曲时儒冷峻的侧脸上,虽然对昨天他的反应恨得牙痒痒,还是抵不住美色和金钱的诱惑。

下楼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意,对于曲时儒漫不经心的一瞥,陈奇又窘又尬,昨晚闹那么大动静,想必都给他们听的一清二楚,没办法,谁叫钟廉那货荡的又爱又恨。

陈奇狠狠剜了钟廉一眼,钟廉很有眼力端起碗舀了勺粥讨好的喂他嘴边,然而桌下那双细长的腿有一下没一下蹭过曲时儒的裤腿,撩拨意味明显。

接完水回来的辛牙正好瞧见了桌下的门道,面上没显心下却十分诧异,再一看曲时儒,眉头深皱,完全不受蛊惑,径直起身挪去了辛牙的位置。

昨天还不太相信祁学真说他是装中暑,今儿倒是信了,果然又一个冲曲时儒来的。不过,辛牙好整以暇的在曲时儒位置坐下,边喝粥边细细打量身边这位白嫩嫩的男生。

长相清秀身材纤细,在男生中算“娇弱”那一挂,不过名草有主的人还敢四处勾搭,是欲求不满还是觊觎美色?亦或图钱?更甚至三者皆有意?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再看挖了你的眼珠子信不信!”因着看中的目标和这个人一直寸步不离,眼下又被对方看动物似的探量,钟廉本就对他不喜,找到机会当然不愿放过怼一把。

话一脱口便覆水难收,桌上顿时寂静无声,几双眼睛齐刷刷扫向气焰嚣张的钟廉。

辛牙轻笑,性格还挺泼辣,难怪叫的那么欢,满面无害的冲钟廉眨了眨眼:“给你十个胆子都不敢。”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

“你看我敢不敢!”钟廉懒得理会那些人怎么看自己,狠狠地撂下碗勺站到辛牙跟前。

辛牙可不怕他这凶态,他宅是宅了点,却不是能忍受别人欺负的主,当下接过卓琢递来的餐巾纸慢条斯理的擦擦嘴,钟廉见他不出声,以为他是怕了,得意洋洋的抱着胳膊挑衅道:“怎么?不敢了?”

“钟廉,不要胡闹!”陈奇拉他拉不住,他深知这位小祖宗的脾性,若是看谁不爽,对方再大权势都不怕,整一个亡命徒。

“关你屁事,别管我,不帮我就算了,还说我胡闹!本来就是这小子先冒犯的我,怎么着,我以礼待人还回去过去有错了?我闹什么了?我错什么了?我也没骂他啊,真要骂,我早就连爹带妈的骂了。”

陈奇拽他胳膊,钟廉使劲儿推他,压根儿不听劝。

这时曲时儒和卓琢几人正要站出来,辛牙说了句没事儿,搁边儿淡然的看着钟廉,“我看你是你先拿腿蹭我男朋友的腿,就想瞧瞧试图勾引我男朋友的人得自信自己长了张多绝的脸做这种没品的事。”

“你……”和陈奇拉拉扯扯的钟廉听到男朋友三个字,气焰顿时灭了一撮,似是不敢置信辛牙和曲时儒是恋人关系。

“这位先生,您要是没有受过九年义务教育,没有上过思想品德课,我可以资助您再回去上一轮,先学学品和德,人和性是什么再重新进社会,不然这社会风气都该被您这样的人败坏的干干净净。”说完没事人一样坐回位置继续吃饭。

陈奇那几位友人早有对钟廉不满的,见钟廉被辛牙怼的脸色涨红,当着钟廉的面儿同辛牙竖了个大拇指,辛牙愣了下,微微一笑没在意。

这里面就属卓琢吃饭吃的最欢,笑容最是灿烂,骂人不带脏的人,总算是见识了,曲时儒像是被点了穴一动不动的盯着辛牙,对于“男朋友”这个称呼倍感不适合意外。

本以为钟廉会就此打住,没成想对方直接挣脱陈奇的桎梏冲到辛牙跟前掀翻了他的粥碗,瓷碗摔在地上“砰啪”一声四分五裂碎了一地。